11月1日晚，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论坛之一百五十九讲在学院M218会议室举行。复旦大学哲学学院王凤才教授应邀作了题为《如何阅读<否定辩证法>？》的学术讲座。讲座由学院杨礼银教授主持，院内外师生40余人参加了此次讲座。

王凤才教授从由来、核心思想与评价三个层面展开对《否定辩证法》的讲解。

首先是“否定辩证法”的由来。一方面，“否定辩证法”思想至少可以追溯到黑格尔和马克思，黑格尔将“内在的否定性”视为辩证法的灵魂，马克思则将“辩证法的否定性”视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；另一方面，这一思想也来源于早期法兰克福学派的共同思想，经历了五个阶段的发展。“否定辩证法”萌芽于《哲学的现实性》与《论音乐的社会状况》，在其中阿多诺提出了“否定性”“辩证的否定”与“否定的音乐”等概念；在《理性与革命》中初见端倪，马尔库塞表达了辩证法就是否定辩证法的观点；《启蒙辩证法》以具体分析模型勾勒了其雏形；在《否定辩证法》中，“反体系”的否定辩证法“体系”标志着这一思想走向成熟；而最后在《美学理论》中以“否定的美学”实现了拓展和深化。

其次是“否定辩证法”的核心思想。从表面上看，《否定辩证法》一书“毫无体系”可言；实际上它呈现出了“反体系的”“体系”，这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：第一，非同一性是否定辩证法的理论基础，思维就是无条件的绝对同一，辩证法就是对同一的否定；第二，非概念、反体系、反传统是否定辩证法的基本特征，阿多诺主张反对概念拜物教，关注非概念、 个别、特殊；第三，“被规定的否定”是否定辩证法的核心，否定辩证法意指“在矛盾中思考矛盾”，矛盾是不可消解的，否定之否定还是否定，只有“被规定的否定”本身才是不可否定的；第四，“瓦解的逻辑”是否定辩证法的最终结局，从否定辩证法出发，阿多诺一味否定，最终陷入了“瓦解的逻辑”。

最后是对“否定辩证法”的评价。王凤才教授介绍了P.安德森、詹姆逊、G.罗斯、M.杰、哈贝马斯、D.凯尔纳等学者对这一思想的不同评价，并分享了他自己的看法：其一，否定辩证法具有悲观主义的浪漫主义色彩，具有后马克思主义、后现代主义倾向，甚至可以说具有非理性主义嫌疑；但却不能说阿多尔诺是悲观主义者、后现代主义者，更不能说是非理性主义者。其二，《否定辩证法》充分体现了阿多诺的形而上学批判+社会现实批判的致思模式。阿多尔诺在此同“两路敌人”作战：“明线”是站在前面的形而上学，即传统辩证法或曰肯定辩证法，以及生存本体论；“隐线”是躲在后面的实证主义，尤其是分析哲学；阿多诺将“目标线”对准了资本主义工业文明。其三，阿多尔诺的洞察力是深刻的、批判性是彻底的，但却从“意识形态批判”走向了“批判的意识形态”。其四，“否定辩证法”是阿多尔诺对批判理论的最大贡献，为西方马克思主义提供了新的辩证法形态。

随后，在场师生就否定的主体和方式、法兰克福学派研究的政治伦理转向、阿多诺与本雅明的关系、后批判理论发展等问题提出了疑问，王凤才教授一一作答，其深邃的思想和风趣的语言赢得了师生的热烈掌声，与会师生纷纷表示受益良多。（文字：杜怡华/摄影：杜怡华）